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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陽光左擁右抱,強光穿透植物曬出的某種乾草味落在鼻息間,我在臥室中睡睡醒醒,伴隨那個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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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陽光左擁右抱,強光穿透植物曬出的某種乾草味落在鼻息間,我在臥室中睡睡醒醒,伴隨那個難以言喻的氣味不斷在現實與夢境間斷續淺眠,以為自己在台北。

我不是一個嗅覺特別敏銳的人,身邊總有能即時聞到瓦斯洩氣,或哪家燉補傳出麻油香的那種,既能快速感知亦能辨識來源的人。我大多是經告知才察覺,嗅覺遲鈍,所有敏銳度大約都集中在聽力及味覺。

但卻對各種微不足道的、與記憶相連的氣味異常敏感,記得某年秋天空氣中的腥騷,而能在某日再次聞到時,翻出資料庫中關乎氣味及其周邊的記憶,以此預測那年秋季會不會提前濕冷、會不會又是一個身邊人事將出現變動的時刻,一如「建檔」的那年。怪力亂神,宿命論。

我對城市的記憶也都是氣味,人的,物件的,有機或無機的,某一個特定時刻,某一場聚會的費洛蒙,都形成一種符號,存在腦子某個時空,並能輕易調閱比對。

扯遠了,總之是,紐約今年夏日的氣味竟能如此神似台北,是台北,不是任何一個小島其他的城市。我在複雜又錯亂的情緒間做完早午餐,想起許多自己在台北或好或壞的歷史,直到聽到窗外傳來公寓管理員用他帶著拉丁口音的咬字向鄰居問候的爽朗,才又瞬間回神,我還在紐約。

It's only when you leave Taipei, you will miss the heat and humidity in the c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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